璇月之霏

偶尔会上来看看图。
感谢。

【喻黄】飞鸟与少年(下)

-ooc

 

 

-飞鸟症+花吐症paro

 

 

-现在是前文内容提问时间!希望能有妹子来个文章分析!肯定有很多人看不懂结局,或者认为是个HE什么的…咳。

 

 

 

-传送门:  上  中  




-我,想要小红心,想要小蓝手,就算我很垃圾。

 

 

 

 

夜。

 

白鸟在窗边小憩,洁白的羽毛圣洁如光芒,似是圣女传颂着真韵,赞歌传入人间。

 

它呢喃着,似在夜色中把命运传达给上帝。

 

蓝色的眼珠轻轻转动,柔和的看着浅睡的黄少天。

 

忽扑腾飞到床边,只愿与他共眠。

 

黄少天浅浅睡着,时不时呓语两声,翻了个身把白鸟圈在怀里。


“小鱼……别吵。”

 

白鸟便合上了嘴。

 

 

 

 

黄少天清楚地知道自己做梦了。

 

他在察觉自己在做梦时,如同创世主,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

 

这种感觉并不多,但每一次的发觉都在征兆些什么。

 

例如有次在梦中夜观星象大约是要梦见一群丧尸,就赶紧喊了一句我要换一个梦,于是他梦见了郑轩和他打着网游两个人联机,第二天他俩在训练时偷懒被喻文州当场抓包。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似乎有些压抑。

 

黄少天和郑轩坐在一辆敞篷车里甚是严肃,平时事无大小都要唠嗑几句的两位显得相当反常。

 

不久车就停了下来,停在开满百合花的草坪上。

 

天淡云轻。

 

黄少天下了车,看到一个哥德式的教堂和旁边的篮球场。

 

教堂+篮球场+百合花这样奇异的搭配,黄少天觉得自己要还不能察觉这是梦都对不起自己了。

 

“换一个梦吧。”黄少天觉得这将是一个和场景一样奇异的梦,只是他发现和往常不同。

 

无法更改的梦境。

 

 

 

 "…这真是不同寻常的一天?”黄少天试图打破宁静拍了拍郑轩。

 

“如果说去给蓝雨祈愿算的话。”郑轩撇了他一眼。

 

“祈愿?”黄少天愣了愣,下意识抬起手看看手表,结果看见手上的一串佛珠。

 

 …佛教去基督教堂祈愿?

 

“快走了,仪式要开始了。”郑轩推了推黄少天,“我爸特地定了这个点,是个好时机。”

 

黄少天忽然有些期待剧情的发展,于是笑着拍着郑轩的肩膀走了出去,下意识的打开了后备箱。

 

“你这后备箱都装的是什么东西?”黄少天看着一只白鸟在笼子里垂死挣扎,旁边放了一个篮球。看着血迹斑斑的小鸟,黄少天莫名想到了自家的小鱼,转念一想,这是个梦,据传言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不慌。

 

“我爸让我带来的,说是扔车里就好。我真搞不懂他。”郑轩摊了摊手,“得,走吧。”黄少天点了点头,把后备箱随手一盖,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佛珠便和郑轩一起走入教堂。

 

 

 

几只乌鸦在树上聒噪着。

 

 

 

此时天色已晚,教堂里早已坐满了人。郑轩拉着黄少天东拐西拐走到一个空着的位置,两个人思索片刻决定挤一挤。

 

大堂中间的时钟滴答滴答的摆动着。

 

教皇身披素白长袍从内室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刻板严厉,胸前的十字架在灯光的反射下有些刺眼。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不过是些仪式的要求,黄少天也基本左耳进右耳出,忽然想起这人真眼熟。

 

“怎么有点像张新杰?”黄少天戳了戳郑轩。

 

“这就是张新杰啊!”郑轩奇怪看了黄少天一眼,“他退役之后不是去做什么牧师?今天似乎是来顶替他哥哥的。”

 

“他还有个哥哥?”黄少天更为纳闷,“我怎么都不知道?”

 

 郑轩刚想说什么,就被教皇——张新杰打断了。

 

【开启吧,天之门!赐福于我们!】

 

 张新杰忽的大喊了一句,紧接着所有人都低下头,黄少天一愣,发现茫茫人海就自己一个异类,赶紧顺势低下头。

 

许愿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

 

“上帝保佑蓝雨今后能……”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说出,可刺耳的敲击声让大厅猛地安静下来。

 

“咚,咚,咚。”


似是命运在敲击门扉。

 

不知所措的人群站了起来,目光汇聚在门上。

 

“砰。”

 

 门被砍开,一群穿着黑色衣服,有着翅膀的人走了进来,斧头上鲜血淋淋。

 

 不知是哪位太太尖叫一声,整个大厅陷入了混乱,那条理智的线和门一同被劈开,那些人——黑鸦人只是麻木砍向人群,血从散落的人头中喷涌而出……这只是这场杀【】孽盛宴的开端。

 

 

 

 

黄少天却是异常冷静。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缓慢下来,飞溅的血液也好,惊恐的人也罢,他转头四顾,却发现永不停歇的,是时间。

 

“郑轩,我数到三,咱俩一起跑。”黄少天自认为很是潇洒的一甩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啊?可是…”郑轩一愣,似乎是对黄少天的举动很是不解,但是黄少天没给他这个时间慢慢思考。

 

“三!”

 

“黄少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撒腿就跑,黄少天在刚才的观察中发现黑鸦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他就自认为自己有了个主角buff。在心中默念“张新杰你别怪我没空拉上你了”,顺势跑上旋转楼梯,脚一顿,在转角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张佳乐。

 

  “张佳乐你在这里干什么!”黄少天想着人命关天就不吐槽为什么还多了个张佳乐。

 

  “我只是想用相机拍下这次大型祷告,谁知道变成这样!”张佳乐回吼了一句,相当不服气。

 

  “行了别解释了赶紧走吧!”黄少天把张佳乐拉起,三个人跌跌撞撞跑到了一个房间里。

 

  “咔嚓。”门锁上了。

 

  三个人互相干瞪眼。

 

“门自己锁了,怎么办?”郑轩沧桑看天花板。

 

“凉拌。”张佳乐默默拿出了照相机摆弄。

 

“哎,黄少天,有没有想过拍婚纱照什么的?”许久,张佳乐冷不丁开口。

 

“我个大男人穿婚纱?”黄少天几乎是要拍案而起。

 

“张佳乐其实是想说你什么时候带个媳妇来给我们看看吧。年龄也到了,这样下去也不好。”郑轩默默开口。

 

“…要是有那一天我会叫你们来的。对了,摄影师就是张佳乐了。”黄少天思索了一会儿,强颜欢笑说了一句。

 

若真有那一天的话。

 

黄少天站了起来,在这个漆黑的小屋子里摸索了一遍,最后遗憾的发现只有一个钟表。

 

此时分针时针指向十二点。

 

“十二点…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张佳乐提出看法。  “要不等个几天看看?”郑轩提了一个看似不怎么实际的建议。

 

事实上这三个人真的在屋子里呆了三天,也证明了十二点是个特殊的点——时间重置点。

 

十二点过后,之前发生的一切惨案都会消失不见,黑鸦人会聚集在这个旋转楼梯上不动弹,门也会在这个时候上锁。一点,黑鸦人才会散去,门锁依然没有开启,直到第二天的十一点。而所有'死去'的人都会再次出现在教堂里。

 

“所以想要破除这个魔咒,就只能在一个小时之内了。”张佳乐站了起来,“我出去打听消息。”

 

“喂张佳乐!”黄少天没能拦住他。门在张佳乐离开后锁上了。

  

眼前便是一黑。

 

  

  

 

 

 

“……小鱼。”黄少天微微睁开眼,“早上好啊。”

 

他费力地举起手顺了顺白鸟的毛,然后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白鸟清脆地叫着,落在窗台歌唱。

 

“多好看的眼睛啊,和他一样。”黄少天坐在床头这样想着。

 

他忽然发觉自己似乎梦见了什么…血?

 

头有些疼。

 

 随后摇了摇头,起身清理了一床的花瓣。

 

 

 

 

 

 

没有了某位医生的骚扰,这一天也变得清闲起来。黄少天忽然有种一夜变成一个垂暮老人,白发苍苍,每天的日常就是遛鸟扫花,看日出日落,兴起时唱唱歌……然后看一看身边的那个人。

 

黄少啊黄少天,你不要抱有这种不合实际的想法啦,那个人你已经永远不会再见到了,你自己的状况你自己明白,说不定最后你和他的见面就是墓碑里外,遥遥对视,他或许隐约猜到你想说什么,却如隔着千山万壑,听不见声音。

 

他已经与外界隔离了太久了,那位丧心病狂的母亲为了阻止他与任何人的交流甚至包下了一栋私人医院。

 

黄少天自知其实他自己话并不和外表看的一样多,他更多的是一种冷静。他很有耐心,所以他可以很耐心地做很多事情,不管是细水长流般的喜欢,还是漫长的自我改变。

 

他可以聒噪,也可以静默。他也是天生的演员,可以伪装自己。所以当母亲和父亲认为自己的安静是治疗起成效了,其实只是他把自己了另一面展现了出来。

 

他其实很理解自己的母亲。早些时候,他喜欢乱翻家里的东西,于是不小心发现了自己母亲患有先天性精神病史,虽然经过了治疗,但仍有复发的可能性。

 

而复发则是从黄少天去打电竞开始。他的母亲想念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自家儿子忽然想走这样一条路,她固执的认为一定是别别人带坏了儿子。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黄少天经常偷偷去打游戏。本来该是怪魏琛的,结果有次黄少天拉着喻文州来吃饭,他母亲就开始各种无中生有的脑补,以至于对喻文州甚是厌恶。

 

黄少天的父亲其实早有察觉,带她去复查,可谁知道刚好预约了某位三观不正的医生,就此黄妈走向了不归路。

 

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那么苍白,可当黄少天真的喜欢上喻文州的时候,矛盾已经很尖锐了。

 

“小鱼,今天真是个难得开心的一天啊!”黄少天躺在病床上兴奋地说道。

 

 白鸟静静看着他。

 

“好啦,晚安。”黄少天见白鸟不回答,便头一转呼呼大睡起来。

 

 

 

 

 

所以这是个连环梦?黄少天在梦中发觉了这一点。

 

他坐在房间里,旁边是郑轩趴在地上睡觉。

 

睡相不雅。黄少天默默吐槽了一下。

 

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篮球放在一旁,黄少天伸手一摸,似乎压了张纸条,写着“拿着”。

 

 是张佳乐的字迹。

 

 黄少天也没想太多,就抱起了球。熟悉记忆铺盖而来。

 

 

 

 

  

那是他十一二岁的时候,还是一个阳光小少年。

 

他个子很小,但是莫名对篮球有着别样的喜爱。

 

 他总是偷偷地拿走别人遗落的球,然后用力一扔,虽然每次都是以被篮球砸到而告终。

 

 只是有一次。

 

“喂,小个子,别来打扰我们打球!”一个男生把他拎起来,“不会打还乱扔什么!”

 

“我就扔一下!”黄少天死死抱着球,“就一下!”

 

男人呸了他一口,黄少天从未受过如此耻辱,把球狠狠往外面一砸。那一下是相当用力,大有把篮球砸爆之势。

 

怎料一只白鸟恰巧飞过,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两个人都愣住了。

 

“真晦气,走了走了!”男孩把篮球一踢,白鸟的尸体在地上如此触目惊心,他摆摆手,皱了皱眉,把黄少天独自留下。

 

“小鸟?”黄少天愣住了,哭着跑了过去。 “小鸟!对不起——我,我,我,对不起!”

 

他不知所措。只求得到宽恕与原谅。

 

一群乌鸦落下,在他身旁悲鸣着。 是上帝派它们给予他指引。

 

可是那个黄少天只是哭泣着,哭泣着,什么也听不进去。

 

而后乌鸦变成了黑鸦人,割下了那个孩子的首【】级,走入教堂。

 

忽然有些头疼。  

 

“郑轩。”黄少天放下了篮球,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踹了一脚旁边的郑轩,“醒醒。”

 

郑轩打了个呵欠,一头雾水,“咋了?”

 

 “该你值班了。”黄少天靠在墙上,闭上双眼。

 

 

 

 

 

 

“小鱼。”黄少天又一次睁开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呼唤那只白鸟。

 

 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喻文州的呢?大概是那个夺得冠军的夏天,在灯光照耀下的他是那么耀眼,他冲着他回眸一笑,从此走入心房。

 

白鸟扇了扇翅膀,落在他的肩上。

 

“明天你去找一个叫做喻文州的人,然后留在他身旁。”黄少天看着窗外。

 

 白鸟不解地叫了两声,把肩头的花瓣叼了起来。

 

“告诉他,我…” 黄少天做了一个口型,终究是没敢说出那句话。

 

白鸟只是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不知是第几次了。

 

黄少天沉默看着大堂里的人,以及大厅中央的时钟。

 

根据郑轩离开后从张新杰那里得到的指示,他很明白自己所要做的就是说服曾经的自己去教堂做祷告。

 

 听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每一次他似乎都晚了一步—— 当黑鸦降临之时,无论黄少天再怎么徒劳也无用功。

 

所幸这一次,他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张佳乐和郑轩,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终是集思广益想出了拖延黑鸦人的办法。

 

“一旦我这次失败了,你们就要陷入无尽的轮回……”黄少天不安的叹了口气。

 

“想那么多干嘛,相信你。”郑轩笑了笑,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

 

“加油。”

 

他推开教堂的大门跑向那个篮球场。

 

“黄少天!”从自己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有些怪异,但是他在那个盛开着百合花的草丛上飞奔,衣襟不小心染上了花瓣。

 

那个抱着白鸟的少年吃惊地看着他,“你是谁?”

 

“上帝派我给予你宽慰的人。”他抢在那群乌鸦前说出了话。

 

“跟我走吧。”

 

教堂的钟声响起,但不再有黑鸦人出现。

 

教皇大声喊着,人群祷告着,上帝将恩惠洒满大地,一切过错都将更正。

 

“队长,是你吗?”幼年的黄少天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消失不见,黄少天接过了那只伤口愈合的小鸟说道。

 

小鸟张开了眼,眼中的欣喜自内而外的散发。

 

“文州,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喜欢你。”他轻声开口,双眼布满了血丝。

 

“嗯。”喻文州变回了原样,笑着轻轻吻住了他。

 

“好巧,我也是。”

 

他终于对他说出来那句话。

 

 

 

 

  

 

 在人群的惊叹中,在百合的簇拥下,两位恋人终成眷属。

 

两个人拉着手,在牧师的询问下,踏入了新婚的殿堂。

 

摄影师摆弄着相机咔嚓咔嚓,一旁的伴郎指指点点,把祝福给予两人。

 

一只白鸟跨越时空而来,叼着朵花,又离去了。

 

嘴中吊的花如灿烂般绽放,织成了一个不老梦。

 

 


  我今晨坐在窗前,世界如一个路人似的,停留了一会,向我点点头又走过去了。  

  这些微风 ,是树叶的簌簌之声呀;它们在我的心里欢悦地微语着。 

  你看不见你自己,你所看见的只是你的影子。  

  神呀,我的那些愿望真是愚傻呀,它们杂在你的歌声中喧叫着呢。  让我只是静听着吧。  

 

  感谢主的恩泽,使我从我长久以来一直背负的痛苦中解放。

 

  不用再挂心任何事,现在我可以安心的长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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